乡愁里,怀念那年久弥香的枣味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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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4-06 07:43:50 作者:曹凤平

    灯红酒绿、身不由己的繁忙时代,漂在异乡的游子再也省不出精力回到父母的身旁踩一踩故乡的泥土,捏一捏家乡的脆枣。每当夜梦中醒来,心头萦绕的不是人在囧途的疲惫与酸痛而是对父母的愧疚与感念。


    灯红酒绿、身不由己的繁忙时代,漂在异乡的游子再也省不出精力回到父母的身旁踩一踩故乡的泥土,捏一捏家乡的脆枣。每当夜梦中醒来,心头萦绕的不是人在囧途的疲惫与酸痛而是对父母的愧疚与感念;不是只身在外的孤独与寂寞而是树高千尺更系根的感动与执着;不是他乡饭粗酒涩的口淡味寡而是乡味儿蚀骨的馋唌。

    我的故乡啊,那运河畔的脆枣,你已栓住了我一生的魂。

    春江水暖鸭先知。每年运河的水还让鹅、鸭胆怯的时候,河畔上那看似突兀疏冷的枣树枝上竟有星星点点的绿钻了出来。这绿就是闹:她不禁天寒,不怕枝桠岩石般的坚硬,她就那么可劲儿地钻,可劲儿地爬,直到那对顶的叶儿铺天盖地。当叶儿的葱绿变深,叶片变厚的档儿,那一串串儿的青枣儿就挂满了枝头,鼓胀着,充满青色的梦。

    揭去了冬的寒意,嬉戏了春的风情,又在滚烫似火的夏里鼓足了火热的梦想。秋,临近了。青涩的枣儿沐着夕风,淋着晨露,慢慢儿润出红来,油亮丰盈,香色纷呈,成了待嫁的姑娘。突然就那么一天,满林子里人声轰鸣,男女老少奋勇着个个儿挎篮提桶,大张的嘴挤开了满脸丰收的笑,还伴着叫喊,或是哼着小调。人们就这么喧闹着走过,把红红的嫁女揽进篮,捧进桶,呈满屋顶和当院儿。在大人们的歌声笑语中,孩子们一边嬉闹着一边嘴里咔嘣咔嘣地嚼着那股香脆甘甜。

    红红的地,红红的天,红红的欢乐生活,幸福童年。

    运河的水啊,你可还是那样清流汩汩?河畔的枣啊,你可还是那么清脆甘甜?你待嫁的时候,叔叔伯伯嫂子姐姐们可还是那样桶桶篮篮的欢笑着把你们装满?古运河的漕运不再把你们嫁到朔漠江南,你们就乘上咱渤海湾的重轮快船,让欧美拉非的人们把咱们的甘脆称赞!

    这样想着,床前明月凝香,那年久弥香的枣味儿似乎早已含津入腹,甜上心头。朱阁月转,晨曦运升,我忙不迭拨通了家里的电话:“妈,这个周末我回家。”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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